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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上次瑞麗相遇不過才過了十天不到，嶽歡和姜湛都沒有那麼差的記性，所以自然還記得。

隻是此時兩人心情都不似尋常，對于這樣的情形也隻有一句好巧。

“姜先生也是淮城人嗎？”

嶽歡打破此時的甯靜，她有些怕要是不說話他們能繼續站在這兒。

本以為他會說是，可出乎意料的，他反駁了，“不，我是甯城人，不過這些年一直在淮城住而已。”

嶽歡心中微微詫異，她還以為這人是淮城姜家人。

她在傅家長大，傅家也算是淮城的豪門大家，所以她也算半個圈子裡的人，耳濡目染知道的東西比起尋常人來說也不少了。

她見面前的人身姿氣度皆不凡，定不是尋常人家，而她所知道的信息中，淮城就有一個姜家，一個隐隐立于淮城豪門頂端，卻比任何一家豪門世家都低調的家族。

所以難免往那裡想了。

可這人說他不是。

“天氣嚴寒，姜先生也不畏，竟然這麼早就來這麼遠的地方祭拜人。”

“嶽小姐也一樣。”

姜湛徐徐說。

“一年到頭來不了幾次，新年了，總要向他們拜個年才好。”

嶽歡眉目低垂，一聲悄無聲息的輕歎從口中緩緩傾瀉而出，夾帶着幾縷輕輕的惆怅。

“是啊，新年了，恰好逢她的忌日，順道拜年。”

姜湛眸光深邃沉靜，墨瞳猶如一道見不着低的深淵，藏着許多不知名的複雜與荒涼，讓人同乘車外細雪紛紛下，在這嚴冬中灑下一片靜谧，車内暖氣輕輕吹，給人帶去一室安甯。

嶽歡本來就很少開車，以前在傅家是有車的，不過那是傅家的，她不怎麼用，如今離開了那兒，自然更不會用了。

若是隻有她一個人，自然不怎麼樣，可不僅這車不是她的，車裡還有另外的人，她就難免有些緊張了，在偶遇正當正午，雪雖然還在下，卻已經沒有剛才那樣大了，車門被關上，那寒意卻并沒有散去，依然悠悠萦繞在這車中，過了一會兒，總算被吹出來的暖氣給驅散同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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